第5章 碰了一个钉子
陈文海闭上眼睛，仿佛见到陈雅琴正款款地向他走来，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！陈文海清楚地记得：陈雅琴小时候长得特别漂亮，在上海小姑娘里头绝对是出类拔萃的！那么，现在的陈雅琴会不会还是风韵犹存、漂亮依旧？如果我们俩这次能见上面，她会不会惊喜得大喊大叫、热泪横流？几十年来，陈文海始终没有忘记陈雅琴！他想：我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上海，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找到她！为了能见到陈雅琴，我明天必须再去一趟塘沽路！
第二天，陈文海乘地铁来到了塘沽路！陈文海一连问了好几个营业员，可是，他们都不知道大伯一家的去向，有的甚至说：连听都没听说过有陈有林这么一个人！问他们派出所在哪儿，他们也都回答说不知道！陈文海不甘心，又去了附近的一个居委会，她们也回答说根本不知道陈有林一家的去向！陈文海感到好生奇怪！
陈文海的母亲曾经告诉过陈文海：10年前她的女婿廖建华曾经找到了陈有林的家！陈文海的母亲还一个劲地夸廖建华有本事呢！陈文海想：10年前廖建华能找到陈有林的家，为什么10年后的我就找不到了呢？
按照计划，后天要去杭州找他的表哥表姐。他想：找上海的亲戚都这么不顺利，到杭州去也可能会不顺利，我还不如不去杭州，在上海多待几天！那么明天干什么呢？就去拜访上海红旗中学吧！
陈文海乘地铁来到了四平路，他的母校红旗中学就坐落在这条路上。
来到四平路上，别人告诉他：红旗中学早已不存在了！不过，他在四平路上有一个意外的收获：他认识了一个上海女人！她有一个女儿叫程菲菲，正在上高一。他们全家是从新疆搬到上海来的。程菲菲的外祖母于海燕曾经在新疆插过队！
“我也当过知青！”陈文海对她说：“我还写了一本反映知青生活的书呢！”
“你还挺有才的！”于海燕问道：“这本书你带来了吗？”
“当然带来啦！”说着，陈文海便从皮包里拿出《茶场纪事》递给了于海燕。
“这就是我写的那本书！”
于海燕接过书，忍不住大声喊道：
“你还真的写了一本书！你好厉害呀！你是我们上海人的骄傲！”
“我没有给我们上海人丢脸吧？”
“我想：我妈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，因为她跟你一样，也曾经是一个知青！”于海燕接着又说道：“我一定会把你写的这本书推荐给她看！”
“那我就太高兴啦！”陈文海问她：“你会读吗？”
“我会读的！”
“为什么呢？”
“因为我们俩都是上海人啊！我还是知青的后代呢！”
“你上海话说得真好！”
“你这不是废话吗？我是上海人，上海话当然会说得很好啦！”
“可是，我离开上海的时间太长了，上海话都说不好了！不过，只要让我在上海待上个两三年，我就完全可以用上海话跟上海人交流了！”
“用不了那么长时间！你那么聪明，半年就够了！我相信：半年以后，你一定能熟练地用上海话跟上海人交谈！”
“几天前，我见到了杨晓兰！她是一个上海姑娘！”
“我认识她。她跟我女儿是朋友。”
“我好想把家搬到上海来！”
“那你就搬来呗！”
“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！我现在经济条件有限！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说？”
“因为现在上海的房价太高，我没有那个经济实力！”
过了一会儿，于海燕又笑着说道：
“你这次来上海是故地重游呀！”
陈文海充满激情地说道：
“上海是我的故乡，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！”
停顿了一下，陈文海又皱着眉头说道：
“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家搬到上海来呢！”
于海燕哈哈大笑。
“会有这么一天的！我祝你早日梦想成真！”
陈文海激情澎湃。
“我一定会梦想成真的！”
陈文海离开后，赵琳来到了于海燕的身边。
“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神经病！”
“不会吧？”于海燕嘿嘿一笑，“你真会开玩笑！”
“我哪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？”赵琳皱着眉头说道：“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！”赵琳滔滔不绝地说道：“他在我们学校待了几十年，经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，有好几次还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！那年，我们通过他的妹夫好不容易把他骗到了医院里，可是这小子耐不住寂寞从医院里跑了出来！后来，按照我们的安排，让医生给他转院，由廖建华的侄儿把他护送到武汉市人民医院。他见机不妙，独自一人从武汉逃了回来！真是功亏一篑呀！”
“他不想让你们摆布他！”
“现在他又来到了上海滩！”赵琳恶狠狠地说道：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，我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！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！”
正说到这里，杨晓兰给于海燕打来了电话。
“赵琳是不是在你这里？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！”杨晓兰嘿嘿一笑，“你们那里有我的眼线！”接着又说道：“你最好把赵琳支走！他就会胡说八道！”
“我知道了！”于海燕放下手机，嘻嘻哈哈地对赵琳说：“我还有点事，不能再陪你在这里说话了！”
“你这是撵我走呀！”赵琳嘻嘻一笑，“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一定是杨晓兰！这个小妮子就是爱管闲事！”
“这可不是爱管闲事！”于海燕接着说道：“她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，她决不允许那些坏人诋毁陈文海！”
“我是坏人吗？”赵琳龇牙咧嘴地嚷道：“你看我像是一个坏人吗？我们俩都是女人，我是在保护你！”
“那我就谢谢你了！”于海燕不冷不热地说道：“我们上海人说话，你们外地人最好不要横加干涉！”
“嘿嘿，我多管闲事了！”赵琳嘻嘻一笑。
本来，赵琳想离间于海燕和陈文海之间的关系，没想到碰了一个钉子，于是只好灰溜溜地逃跑了！不过她并不甘心，决定以后再找机会去对付陈文海！
回到宾馆后没多久，朱振华就来了。
坐下后，朱振华笑眯眯地问道：
“今天收获怎么样？”
“不怎么样！”
“你跟于海燕不是朋友吗？你应该会听你的！”
“我操之过急了！”赵琳沮丧地说道：“本来我以为于海燕跟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，没想到她还是被陈文海蒙蔽了！她指看到陈文海光鲜的一面，没有识破陈文海阴暗的一面！”
“陈文海一贯善于用假象迷惑人！”朱振华恶狠狠地说道：“我总有一天会把他摆平的！”
“杨晓兰很不好对付呀！”
“是的！”朱振华嘻嘻一笑，“他们俩都是上海人！上海人总是帮上海人的！”
“更何况杨晓兰还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！”
“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静观其变！”朱振华用阴冷的语调说道：“方安安特别听我的话，她一定会按照我的吩咐去调教陈文海！”
“方安安是你手里的一张王牌！”
2017年3月13日初稿，2023年2月19日修改。
